不动如风(可约稿)

去码头整点薯条。

谁杀死了知更鸟?

周马爱情向

正剧诡异误解向

1.3w字中篇

  

  Summy:“当移山派总负责人接受公/审,移山计划彻底成为历史。”


   知更鸟象征的不仅仅是爱情,更是象征着善.良、天真无辜的人们,也象征着遭遇种族歧视的人们。知更鸟是一种候鸟,像许多类似的候鸟一样,冬天到温暖的南方避寒,到春.天来临时,又飞回北方,所以知更鸟被认为是新生命、新开始、喜庆、信仰、平安和和平的象征。


  偌大的法庭上肃静而严厉,但比以往时候还要沉重而悲痛,移山计划宣告失败,总负责人周喆直站在了被告方,涉嫌编造出不存在的氦闪危机,恐吓欺骗全人类,斥巨资打造行星发动机,挑起纷争矛盾甚至是战/争,带来了不可挽回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。


  “被告人周喆直,你跟马兆是什么关系。”


  马兆坐在旁听席,突然被点名,因为周喆直在东窗事发之前,提前把移山计划的所有人员都分散出去,安插到其他计划里面,只让自己留下来承担罪责,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。


  马兆不由得紧张,他知道周喆直会怎么回答,但又不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。


  “项目合伙人。”周喆直依旧身姿笔挺,话音沉稳,只不过没有了演讲时候的意气风发,也没回头,“法官大人,他是被我蛊惑伪装来收入麾下的。”


  “我为了让马兆相信我并且爱上我,故意收买群众来我家门口挑衅滋事。”


  “他是我的发小,我看中他的资源技术,以及人脉手段,他一直受我蒙蔽,被我从数字生命计划挖过来。”


  “周喆直…!”马兆忍无可忍,在旁边是真的很想骂他。不能说是骂,他也不想让周喆直死,但他又明白,周喆直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活着。就算移山计划不需要周喆直了,那么其他计划呢。


  “马兆,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该结束了。”周喆直没有回头,他的声音平静,但有些空洞和沧桑,无来由的疲惫席卷而来。


  法官在高台上质问,在两人身上审视着:“周喆直,你的意思是你还跟他发生过不正当xing行为,是吗。”


  周喆直沉默了一会,低声回答:“…是的。”


  马兆真的想骂他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,两个人走了那么多年,也就你情我愿的做了几次,平时两个都是个顶个的忙,回家就趴下了,哪个顾得上这那的。


  


  周喆直是真可能是猜到会有这一天,提前写好了稿子,面面俱到,非常详细,细节处还有事实资料作为证据。


  周喆直不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注定要载入史册,他被誉为本世纪最大的诈/骗/犯,罪名是人类/灭绝/罪,罪名成立,被判处死。刑,立即执行。


  被押走的瞬间,周喆直回头看了马兆一眼,那神情太过复杂,马兆看不懂,只回望着周喆直,直到周喆直再也看不见他。


  走得还算安详,是纯氮死。刑。周喆直就闭上眼躺在那里,如果不是全身冰冷和心跳静止,都以为他只是睡着了。不是枪/毙或者绞/死,这个死法还是保留了人类对他的敬意。


  曾经独占鳌头的一方人类领袖哗然倒台,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,没有激进派的闹事,所有都跟着周喆直的心电图成为平线而化为寂静。


  一切都安静地过分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
  马兆给周喆直收尸的时候,郝晓晞也在,她已经成为方舟计划那边的中流砥柱,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,也没有任何阻力,换过去不久就已经站稳了脚跟甚至有话语权。


  未免有点太顺利了。要知道他们这种工作性质的人,意识形态是很重要的。马兆想。但是也无所谓了,移山计划本就和方舟计划走得近。


  马兆还没说话,晓晞先开的口,她声音有些哽咽:“我相信周老师不是那样的人,你们也不是那样的关系。”马兆抬起头看她一眼,眼角发红,是刚哭过。


  “…我和周喆直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没有他呈堂供证那样不堪。”


  晓晞也是知道周喆直要死的,甚至是周喆直亲口告诉她:“晓晞啊,我接受公审大概率就是要死的了,你带着人转投其他计划吧,方舟计划是目前可行度最高的,记住,千万不能激进闹事。”


  “不要做无意义的牺牲,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报仇,进行所谓的讨回公道,如果人类文明真的能延续下去,那我才算死得其所。”


  “人类需要试错,我来做这个垫脚石。”


  话说得很清楚,移山计划谁犟谁死,周喆直不会允许做无谓的牺牲。周喆直不会允许有激进分子,所以自己引咎死。刑。他把所有有生力量留给其他计划,甚至晓晞都还好好活着。


  马兆像是出殡时家属谢礼一样客气地跟晓晞说谢谢,然后就不打算出声了,今天对他来说发生了太多,在外风平浪静,对他来说是山崩海啸,他需要一点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。


  但是晓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,去到的还是一个隐秘的死角,在一片昏暗里晓晞递给了马兆一封信,晓晞局促地四处观望


  “周老师授意我一定要这么做,我也不太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怕家里被抄查,由我交给您保险一点,这是他给您留了一封遗书。”晓晞慎重其事地说,皱眉回想着,“他说,要看到最后,一定要看到最后。”


  “你看过了吗。”晓晞把信攥得很紧,马兆还能摸到余温。


  晓晞摇头:“没有,这是他给您的私人信件,不方便查阅。”


  马兆点点头,说:“你先回去吧,我已经请过假了,周喆直的后事我会处理好。”


  他们曾经的家已经被被查封了,入了夜,马兆只能在员工宿舍打开那张遗书,去看周喆直的遗言是什么,他深吸一口气,手难得有些发颤,感觉这是他见周喆直的最后一面,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,差点让马兆没拿稳那张信纸。


  吾爱马兆亲启:


  我一生最爱莫过于你,常有心怯,未敢告知于众,愧矣。


  一生没能留给你什么,是我对你不住,待是非过去,找个人多陪你,如果没有,自己也要过得开心。


  常言道我心对你宽仁,允许你离我而去另择他偶,是我一半敬重,一半是我以身殉国,再难许你。


  世间安稳与你选其一,我一直未有回答,以前是我不知道,后来是我不能说,你若见了此信,定是我不在了,理想在前,未有归期…此生不能选择你,非常抱歉。


  是我负你,便理应一生孤寂潦倒。


  饿了就吃饭,困了便睡觉,天冷了多添衣,若有病痛,及时就医,不要硬撑。千叮咛万嘱咐,望切记。


  你我起非兰因,却终成絮果,我总归是亏欠你良多,若有来生…


  望自珍重,来日方长,休恋逝水,苦海回身。


  周喆直


  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马兆泪水滴在遗书上,重重的砸下一个印子。人间痴情客,盼谁来相和,天造地设终不过是谁重蹈谁覆辙。


  马兆想念周喆直的时候,就去他的墓碑上看看,清明节就多看两眼。


  马兆加班熬夜,特别累。原本是想回家的,但还没给周喆直上香烧纸,可晚上也没有店开门买了纸钱和香了。于是马兆第一次两手空空的去了周喆直的墓碑。


  他太累了,就着墓碑旁坐下。他不觉得害怕,因为这是他的爱人。他靠着睡了会,梦见了很多,走马观花一样过去,匆匆忙忙过了半生。


 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,跟周喆直说着家常话。什么计划又怎么样,人类该怎么活,最近天冷了还是热了,实验室又来了什么新人。最后才慢慢憋出一句。我很想你,特别想你。


  然后就想哭,没有忍住,掉了泪珠子。泪眼朦胧间他好像能看见周喆直站在自己面前。马兆不清楚是累出幻觉了,还是自己太想周喆直了,他真的来看自己了。


  感觉什么东西落下来,碰了一下自己的头,一抬手,是一篇树叶,没有枯萎的树叶,还是很翠绿,甚至是特别崭新的。


  他对周喆直又爱又恨,那些他们相爱过的证据,都变成了周喆直抹黑自己洗白马兆的证词。可周喆直正是因为爱他才说出这种话,都是为的维护他。马兆也很爱他,可是周喆直心意已决。


  他正想着,有个人来了。他抬头,是晓晞,她也是来看周喆直的。于是两人在晚上给周喆直烧纸点香。


  晓晞说:“我知道周老师走了之后,您很难过,我也清楚您跟周老师不是那种关系。”


  “…我和周老。”马兆顿了顿,有点不知道从何讲起。


  其实晓晞也能猜个七八分出来了,哪怕周喆直从未跟他提起自己和马兆的关系。


  “这个点没有其他人在的,您想说就说吧,说出来您会好一些的。”


  “他的手机屏保里是您的照片。”晓晞叹气,再把纸张揉开,“只有穿着白大褂的背影,没看出来是谁,我猜的”


  “你猜的没错,晓晞。”马兆看着盆里跳动的焰火“他确实是我的爱人。”我这辈子无望的爱人。


  “我知道早年您跟他走南闯北,您是第一个公开支持他的技术员。”


  “少说也有十几年了,因为怕他吃不饱饭。”


  “他的尸/检报告出来了,我看过,还以为拿错了呢,有严重的胃溃疡,周老师烟酒不沾,反对酒桌文化,怎么还会有酒精肝…”


  “他早年把自己喝到胃出血,住院了,打点滴挂吊瓶。”


  晓晞有点不能相信他在说的人是自己的恩师:“那他还怎么…。”


  “…为了移山计划能得到更多的投资。”


  “移山计划虽然有很多顿阻…不是众望所归吗。”晓晞比周喆直年幼二十来岁,但不了解移山计划最初最初的样子。周喆直为了让学生压力不那么大,完全没有把前期多难告诉她。

  

  ……

  

  “晓晞,这不是一场审判。”

  “这是一场谋/杀。”

  

  (被屏蔽得没脾气了) 

  wb:不动如风w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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